但他今晚受到的惊吓太深刻,他拽着被角依然在瑟瑟发抖。他不懂为什么平日体贴温柔的男朋友,突然性情大变,完全无视他的意愿,强行把他吊立起来,用各种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玩\弄他的身体。
他想起曾看过的某些猎奇电影,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构想自己可能会遭遇的厄运,内心害怕极了。
顾修远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这根救命稻草,对他避如蛇蝎,哪怕易感期爆发,也不愿碰他一根手指头。
乔意再度悲哀地哭起来。
很小声的抽泣,伴着阵阵涌出的铃兰信息素,如同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撩拨着alpha敏锐的腺体。
顾修远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声音哑得有些失真:“别哭了,把你室友的手机号告诉我,我把他叫过来照顾你。”
“他毕业后就去外地工作了。”乔意嗫嚅道。
“那你其他朋友呢?”
“你别走,我害怕,”乔意泪眼潸然,“我现在只相信你……”
顾修远眼皮发沉,被乔意的哭声感染的也有点想哭。
易感期不约而至,他想让程羽抱抱他。
手机在刚才的混乱中掉到了床底下,顾修远费了很大劲才把它拿出来,他想给程羽打电话叫他过来,但强效抑制剂里的镇定安神成分足够在短时间内放倒一匹马,顾修远没能撑到解锁屏幕,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是在半夜惊醒的。
放在胸口的手机震得他心慌。
屏幕荧光刺疼了他的眼睛,顾修远眯起眼,用了两秒钟才看清楚来电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