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羽不好意思直接给顾修远打电话，他怕自己结巴露怯，所以选择发消息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 x ：好啊，哥哥想去哪吃？我定位置。】

顾修远几乎秒回。

看着“哥哥”两个字，程羽仿佛能脑补出对方充满期待的语气。他一阵心慌，忙打字回复：不用，等下我定好位置发给你。

发完之后，他又补充一句：你的脚疼不疼？我回去接你一趟吧。

【 x ：外面下雨呢，不用专程来接我，我等会儿自己过去就行】

【 x ：哥哥真贴心， 我好喜欢】

程羽耳根一烫，赶紧删掉最后那条新消息。

顾修远这人太爱顺杆子往上爬了，他得适当和他保持距离，否则稍微给点阳光，顾修远就能灿烂得开花结果，招摇过市。

他抬头看眼卓开延，商量道：“咱们去我家附近的那个商场吃吧，顾修远脚扭了，不方便去太远的地方。”

“没问题，”卓开延宠溺地一笑，“都听你的。”

程羽把敲定的时间地点告诉顾修远，又和卓开延在咖啡厅过了一遍合同细节，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发去约定的餐厅汇合。

外面秋雨仍是淅淅沥沥的，程羽看着车窗外撑伞的行人，不免又想到了顾修远。

也不知道那个娇气包一个人出门能不能行。

万一再摔一跤，没准刚拆掉的石膏又得重新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