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康马上否认:“不是,之前在都柏林喝多了,瞎说的,那都多少年前了。”
隔日却是他陪着乔青遥在酒店,看对方享万众瞩目,惧孤形吊影。
从来没见过这么需要人陪的,无时无刻,总有那么多女人或者男人,自乔青遥身边往来进出,但没人停留,无处落脚一样。
没有演出的休息日,两个人拿着望远镜,在酒店里往外张望,看街边老者的推车,孩童手里的糖果,还有自由自在的飞鸟,落在水间,再冲上蓝天。
乔青遥放下望远镜,他问旁边的人:“那是什么,长得像海鸥。”
段晓康依旧拿着望远镜:“这是沙鸥,我老家那边很多,白肚黑边,你看它现在无拘无束,其实它经常孤零零的蹲在沙洲上。”
自由无边,永享孤单。
乔青遥不回他,也不看他,他从来如此,像这样的闲聊两个人都很少,很少有不必要的交流时刻,永远是沉默着互动,有时候是师徒,更多时候是主仆。
段晓康又开口:“正好左老师送了我一只当地的手编工艺笼子。”
乔青遥若有所思,转过脸,却发现段晓康也正在看他。
窗外青雾氤氲,漫在乔青遥如玉面庞,和段晓康胡茬丑脸上,直惹得段晓康自惭形秽,赶忙低下头又往窗外看,但是聪慧如他,只一眼就看得出乔青遥不高兴,于是段晓康重新拿起望远镜,漫无目的,看窗外雾深云低。
窗内穹顶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