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一瞬间流露的难堪表情让潭淅勉觉得有意思起来了:“原来喻老师这样的正经人,也喜欢听脏话。”
这个“也”字挺微妙,喻呈短暂地猜测是不是他某个前任。但这不能怪他们。潭淅勉床上与床下很不一样,平日开朗健康的形象,和到床上极强的控制欲与没有底线的下流,这种巨大的反差使他极度迷人。
他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你忘乎所以,只需要一两个字就能让你高潮。
喻呈这时候突然怀疑,他喜欢潭淅勉是不是就是因为喜欢他控制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什么时候爽,什么时候不够爽,喜欢他探索他的底线,然后打开开关,却不负责关上。
喻呈想,自己不被爱,大概是应得的。他就是贱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臊,他把脸完全埋进床单里,膝盖被撞得往下陷,耳廓连着锁骨都是红的,脖颈上爽到泛起淡青的筋。
“你看,做这种事就足够高兴了。为什么非要想着谈恋爱?”潭淅勉突然说。
“42”喻呈急喘着,心脏跳得很快,却还要辩驳,“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其实问完就后悔了,但是问出口的时候没过脑子。
我喜欢你,就不一样…”
潭淅勉的表情又冷下来,他不想聊这件事了,既然是做梦,就把梦做好,别做打破梦境的事。把指示现实的陀螺丢掉,别转了。
喻呈还想说些什么,但潭淅勉猜大概率是自己不会想听的,于是他虎口握紧喻呈的脖颈,加重力度,脉搏在里面跳,喉结在掌心滑动,像一条紧箍的项圈,一再剥夺他的氧气。
紧迫的节奏让喻呈一瞬间失神,他的嘴唇无意识地开合了一下,没能吐出任何字句。紧接着,潭淅勉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让他看向电视屏幕。那里在播动物世界。
“喻老师,你看你现在像什么?”
潭淅勉从上向下地睨着他,这一眼让喻呈浑身发抖,玉溪呀喉咙很堵,他大概知道潭淅勉想听什么,但他做不到,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能令潭淅勉满意,和他的那些前任比,他大概在床事上最呆板,最没有情趣。
他被操得想哭,也被这种自卑的想法支配得脆弱。潭淅勉看到他眼睛潮湿着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行……我好像不行……”
潭淅勉笑起来:“不要说对不起,这是在上床,是你要不要,不是我要不要。你不要搞得像是考不及格回家反省的学生好不好?”
可是他又说,“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想?”
喻呈还是说不出话。
潭淅勉一点一点往里顶得更深,问:“数到多少了?”
喻呈觉得小腹鼓胀而发烫:“72吧……72……”
他有点丢数,不知道自己数到哪。
“好。”潭淅勉说,“那就72。”他继续说:“其实人也没多高贵,矜持就跟衣服一样,脱第一件的时候最难,越到最后越无所谓,反正能看到的也都看到了。尊严又不会让你觉得爽。”
喻呈被他说得神志昏沉,电视机里的画面还没有消失,他像动物一样在交配,被插入,叫喊。如果此时有一台摄像机在拍他们,跟电视上又有什么不同。
“喻老师,你现在像什么?”潭淅勉又说了一次,这一次温柔而克制,好像在引诱他犯罪。
他甚至把手伸到他胯下,一下一下给他弄着,让他舒服。
灵魂简直要出窍,喻呈眼神涣散,觉得一切都雾茫茫的,好像是另一个自己在说话。开口的瞬间,他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颤抖着射了。
“狗……我像狗……”
“像狗啊。”潭淅勉缓慢地笑起来,把那些一点一点抹到他布满汗水很白的脊背上,“97好可惜,差一点就坚持到100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