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当然想,但这跟填色可不一样。他失落地说:“我不会”
“没有人生下来就能做好所有事情,凡事都要学习。”章书闻温声说,“如果愿愿肯学的话,一定难不倒你。”
余愿期待地看着章书闻。
“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愿愿到画室去好吗?”章书闻拿手指拨了拨素描纸,“你可以跟着老师学画画,也可以交到新的朋友。”
章书闻依旧不知道今晚余愿“袭击”李文轩的动机,但思来想去,也许跟余愿太久没有和人接触有关。余愿本来就是特殊的孩子,更需要跟外界多交流沟通,可这半年多余愿除了他几乎没有和生人有过来往,压抑得太久了,做出些反常的行为情有可原。
“说不定再过不久,愿愿就能画得比这张还要好。”章书闻回眸,“怎么样,你想不想去?”
余愿捏着纸张,用眼睛当画笔描摹章书闻的五官。半晌,他读懂了哥哥眼底的答案,自然也不会让哥哥的期望落空,于是重重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过两天我们就去买画具。”章书闻伸出尾指,做了个有点幼稚的动作,“拉钩。”
余愿用力地缠上章书闻的指节晃了晃,“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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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训练室时李文轩告知章书闻他的父亲同意让余愿在速成班旁听,说是旁听,其实跟其他上课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送余愿去画室的事情就这样顺利地解决了。
章书闻到底不好白要人情,送给李文轩一套对方曾说过的很喜欢的盲盒当作谢礼。两人在不同学院,通常只有在模特队的时候才碰面,训练过后,章书闻把礼物给了李文轩。
队友都围了过来,“是什么?”看清东西后,起哄道,“这不是文轩一直嚷着想要的联名款吗,书闻你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