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抬起头,她的脸上涕泪横流,那叫一个伤心难过,却还保持着礼貌,听到有人问了,也一一答了:“我天天见着她,如何认不得这就是我的儿媳翠翠?”
“今日她天刚亮就拿着饭食篮子出了门还愿,一直也没见着回来,老婆子我担心极了,这才杵着拐杖出门来找。”
说到这里,老太太再次悲从中来,伏在女尸身上哭泣:“我苦命的儿媳呀,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
猪刚鬣又打断了她:“您看起来八十有余,那女子看着不过十八,相差这样大的岁数,她怎么可能是您的儿媳?说是您孙媳妇还差不多。”
她还以为这几人是因为女尸的死产生的分歧,才这样在意女尸的身份,心中暗自得意计划顺利进行,猪刚鬣越是问,她就越是要咬死了女尸就是她的儿媳,否则她胡乱改口,岂不是更显嫌疑?
老太太的动作一顿,心思电转间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她捂着脸解释道:“我家这一脉向来子嗣艰难,人到中年的时候才有了我儿,我儿先前娶了个媳妇,可惜那个媳妇儿命不好,也没就下个一儿半女的就去了,所以又张罗着娶了这个媳妇儿。”
逻辑倒是很通顺。
但是,这种家庭隐私就这样大剌剌的讲给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听,是不是太奇怪了?
一点儿警惕心也没,正常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这反应,这解释,仿佛把一行四人的智商放在地上踩。
猪刚鬣还不死心,又问一遍:“你真的是她婆母?”
老太太气抖冷:“怎么你一直问东问西,莫不是你杀了我的儿媳?!”
回答她的就是猪刚鬣的一耙子,老太太连啊都没来得及啊就死得透透的了。
猪猪还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