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成了鼓,黑云成了幕布,灵气漩涡成了浮荡的霞帛,一瞬间,好似整个天地都在为他喝彩。
但确实,不仅仅是道场众人,筑基区域的混战几人也错愕的停下看着,安绥岛坊市中人也注意到了,梁玄狄成功了,这样的做法,当真让他……一鸣惊人。
“他……他不是丹田有损,此生都到不了筑基吗?”梁玄海不可置信地指着天说着,“不是说是沧渊派的真人亲自检测的吗?”
“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筑基了……”梁玄朗都呢喃着。
所有人都知道,只待灵台融入梁玄狄身体,他便能跨入筑基。
“不愧是我梁家天骄啊,别人筑基闭关三年,又是筑基丹,又是洗筋伐髓,丝毫都不能起差错,我们家天骄只是往大比上一站,前后不超过半盏茶,便能有望筑基了。”
“是啊,筑基之时的心魔威胁根本影响不了天骄丝毫,着实令人骄傲。”
世人便是可笑,此前梁玄狄无法筑基时有人沉默有人嘲讽,如今梁玄狄一鸣惊人刹那筑基,那些曾经的沉默与嘲讽好像就不存在了,转瞬就变成了恭维和倾羡。
于是,这些交谈停在梁玄海耳朵里便变得刺耳极了,他红着眼转头盯着说话人,咬牙切齿,“家主可还是我爹呢,这般墙头草,是想回去之后跪祠堂吗?”
那几个梁家年轻族人耸了耸肩,避开他的视线,不说话,但目光还是不掩饰崇拜的看着台上。
梁毅神色沉且复杂,但整个人很稳,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插曲而情绪暴走。
但梁玄海年轻气盛,此刻在族人变脸之中,气不打一处来,目光转而就落在最后的招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