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吧。爷爷等你。”
小招凝这才高兴地奔进去,孩子们之间是没有隔阂的,笑声也是纯粹而又感染力的,想必而言,小招凝安静很多,但眉眼弯着,是少有的欢乐。
到了傍晚,小伙伴们散去,白日揪着小男孩耳朵的妇人又一次揪着小男孩的耳朵,一口一句骂他贪玩,小女孩追在后面偷笑着,想起什么,转头朝小招凝喊着,“我们家在那颗枣子树那,来找我们玩哦。”
小招凝迟钝地抬手朝她挥了挥。
等人都没影了,她看着那棵枣子树。
秦恪渊蹲在她身边,“想去找歪脖子树吗?”
小招凝转头,却没有说什么。
“还是想去找桑明树?”
小招凝只伸着双手往他怀里钻。
他笑,“我们小招凝想家了。”
说着他抱着小招凝往城外去,到了城口,小招凝感觉他更显缓慢的步子,便挣扎着下来。
夕阳下,老人佝偻着身子,伸手牵着还不足他大腿高的孩子,往家去。
新的一日,又一次新的认识。
抗拒之后便是依赖,小招凝的字依旧是从乱画到规正。
秦恪渊会带着她再去找江宜城的新朋友,会在看见新朋友前,悄声告诉她那两个小孩,一个叫“晓玥”,一个叫“阿东”。
小朋友之间无需熟悉,知晓名字避免不必要的追问,便是随意的玩乐和开怀的大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后来的纸上不再记录今日的故事,写得满满都是规正的招凝二字。
直至小招凝缩小到两三岁,不可能再和长大的小朋友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