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广一行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了,木兰一回头,看到李敢在抹鼻涕,手里抹着鼻涕的帕子正要举上去擦眼泪。
木兰:“……擦了鼻涕就不要擦眼睛了。”
李敢哭着应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帕子折叠一下,用反面擦了擦眼泪,还哭着道:“让将军看笑话了,我、我是幼子,阿父一直带着我,就是这两年渐渐把我抛开了。”
他又擦了擦脸,快三十的男人了,哭起来嘴巴竟然还是扁扁的,神态里有种少年人的天真气。
张骞在一行人中年纪最大,这时轻声安抚道:“儿大守门户,我看李老将军是对少将军放心了,少将军自己都是做父亲的人了,难道还天天跟着老父后头做事?”
李敢闷闷地点头。
木兰忽然明白了,李敢这样一个猛将,却又有这样脆弱幼稚的一面,这说明李老将军一定很疼爱他。
木兰轻轻地拍了拍李敢的肩膀。
实在是个叫人羡慕的人。
又过数日,天气渐寒,木兰一行抵达长安,这一次刚到城门口,就有宫中内官奉旨来宣,木兰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跟着一路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