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她出现在这里就可以将霍景州唤醒了吗?

想是这么想,沈萱萱还是尝试了一番。

霍景州正在沉睡。双目紧阖,密直浓长的睫毛垂落,将那双平日里看起来无波无澜的深沉乌瞳给遮掩。

也将他难以揣测的情绪全部掩藏进黑洞式的深渊。

沈萱萱站在他身侧,平静地看着心电图上十分有规律的线条。

曾琳苦苦的求生还在耳畔响起。

沈萱萱试着叫了一声:“霍景州。”

她说话声音总是如此,带着略微酣甜的柔软,就像是从鸟雀身上截取了一截最轻软的羽毛,轻轻挠痒在人的内心深处。

心电图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还是从前那样有规律的线条。

包括病床上的男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双目依然和原先一样紧紧闭着。

沈萱萱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成功。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确实不假,但是很多植物人也是在家人或者爱人日以夜继的呼唤中才逐渐清醒。

这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很容易实现的事情。

曾琳见到这幅场景,内心十分焦急。恨不得她亲自能上。

可这几天她也尝试过了,霍景州面对她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霍景州的父亲自然也丢下了工作来到病房看望儿子,也同样试着呼唤目前成为植物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