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多或少都曾经在她心目中留下过不灭的痕迹。

她以为帮助过她的叶奶奶，会替她向村长求情，她只是那么殷殷期盼地看着叶奶奶，可叶奶奶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她不敢看她的眼睛。

叶奶奶说：“印眉，你听村长的话吧，村长不会害你的，看在平时我们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也应该好好报答我们。我的子子孙孙们也一定会记住你，是你的牺牲换回了整个村庄的和平。”

许印眉不敢置信，这句话居然是从叶奶奶的口中说出。

她最信任，最喜爱的叶奶奶。

许印眉蹙着眉，直到如今，她也没有落下一滴泪。

“叶奶奶，你知道村子外面试什么样吗？”

“我从来没有去过村子外面，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地方，我没有走出过这个大山，连村庄都没有走出过。”

“村长说我的价值只在于换回村庄的和平，可是没有人问过我，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信命，不信天运的安排，若不尝试一下，又怎知我的价值是什么呢？”

火光晦明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每个人或面目狰狞，或面目质朴，那其中，还有不少被村民带来的孩子们。

许印眉仰头，猎猎的风声卷住她显得脆弱的身体，衣带翻飞，她苍脆美艳的脸上，似笑非笑，唇角轻轻勾勒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仿佛她正俾睨着众生，仿佛她将他们都当成蝼蚁，踩在脚下绝无逢生的可能。

跳崖之前，许印眉将她身上鲜红如赤火的嫁衣脱下，只闻得村长等人的一声：“不好，快逮住她！”许印眉转身迎向鹤唳般的风声。

“……”看到这里，虞檀莫名觉得眼角湿湿凉凉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她经常会陷入在戏内无法自拔，有时候连戏里戏外都分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