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提前了解,才能够做到如此麻木的平静。
莫名的,霍子瑜的神色有了些微动容。
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沈萱萱的身上。
今天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史以来的她,一直背负了这么多。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意,可以有多么可怕?
为什么明明就不了解对方,只是对一个陌生人就能够怀有这么大的恶意?
霍子瑜始终难以想象,今天再一次切实的见识到,领略到。
作为当事人的沈萱萱,却从来没有过怨言,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来自外界对于她的恶意。
明明对于沈萱萱而言,可以利用她的豪门太太的身份,利用霍景州是她丈夫的关系,动用资本的力量,对这些人施压。
她却以平静处之,不曾流露哪怕一点伤心难过的神采,也从来不向谁求助,坚强到令人感到……愤怒。
对这种事要有多绝望麻木,才会任由处之?
霍子瑜沉默着,注视着她的身影。
包括那个叶甜,叶家的人不会知道关于这个传言的事情。
能传至晋宁市这么离谱的程度,待在龙城的叶家肯定一早有过耳闻,却从来没有制止过。
甚至霍子瑜怀疑,这个消息是不是就是叶甜那边传出来的也说不定。
叶甜吗?
指尖默默摩挲了一阵,总是带着泯然不屑,桀骜飞扬神采的青年忽然静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