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昭无言。
叶霜脸上虽然挂着灿烂的笑,但话音后头的凄恻与悲凉,叶惟昭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一把抓住叶霜正在自己胸前忙碌的一只皓腕,拿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颌。
“嗨!这可不像你啊,叶霜!”叶惟昭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尽是调侃的意味:“我认识的叶霜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莫名其妙就阴阳怪气起来,你当你是摧花姐吗?”
叶惟昭口里这个“摧花姐”,其实是一个戏曲人物。想当初从前叶惟昭还住徐府的时候,徐老太太最爱看一出丑角戏,叫寡妇难。里头的主角当时是个丑角叫赛阿丑,还有一个动不动就哭,还爱撒泼的寡妇叫摧花姐。只不过这姐摧的花,却是那个赛阿丑。
听见叶惟昭这句话,叶霜噗嗤一声就笑了,就着手上他胸前那面领子,狠狠掐一把叶惟昭的脖子。
“你坏!你说谁是摧花姐?我替你干活,你还笑话我!”叶霜杏眼圆瞪,瞋目而视,“那你就是赛阿丑!”
“好!我是赛阿丑!被你捏住了命运的脖颈!你快撒手!今天我要进宫,若给我捏皱了,我只能光脖子进宫了!”叶惟昭梗着脖子对叶霜大喊。
话音未落,叶霜便咯咯咯咯笑出了声来,不敢想叶惟昭不穿中衣就套个外袍进宫会是什么样子。
“你就这一件中衣么?”叶霜手下不停,这样问他。
“就这一件最好。”叶惟昭说,“旁的不是领口有点软,不成形,要不就是不够白,所以我也是上朝的时候才穿它。”
“你不早说,今天我就叫人去如意锦,让周叔给你新做一身。”叶霜说,说完拍了拍叶惟昭的肩,“好了,齐整了。”
“谢谢霜儿。”叶惟昭直起身,心情似乎很好,脸上满满都是愉快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