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认识的?”程姣抿着嘴儿笑,脸上不自觉便露出那种女孩子们都懂的表情:
“说来,我跟你哥还真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意思……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前两年我刚到的那个夏天里。二伯举办一场宴会,你哥有事急着要走,刚走到门口,便撞翻了我端过来的茶,茶水很烫,泼在我身上,把我都给烫伤了……”
程姣不说话了,脸颊泛起了红晕。
“……”叶霜无语,盯着那两团红晕,心说你倒是说下去啊,难不成叶惟昭那厮还能当着众人的面替你包扎伤口不成?
“二伯当时就安排嬷嬷把我给带下去治伤,因为这事你哥心怀愧疚,后来他就登门来给我道歉了。”程姣红着脸儿闭了嘴,示意这事她就叙述完了。
“……”叶霜更无语了,想像不出来这当中能有什么情节好红脸的。
“叶惟昭那厮就这样毛手毛脚的,走个路都要伤及无辜。你应该当场就抓住他要他赔偿你,狠狠地治一治他。”叶霜看着程姣,咬牙切齿地对她提建议。
程姣羞涩地笑,回答叶霜说惟昭当时在军营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没几个俸禄,她也从来没想过要从一个总旗兵身上榨取什么油水,所以不曾想过要治他。
“我并不需要他送我什么东西,再说我也不缺这些。”程姣说,“惟昭是一个很勤俭的人,从不乱花钱,不光对别人,你哥对他自己更是节俭到近乎严苛,面对这样的人,就算当时心里有再多的埋怨,也不好再苛责他什么了……”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听程姣这样说,叶霜就知道叶惟昭这人有多么的一毛不拔了。
或许叶惟昭认为程姣这个人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所以他在程姣面前才会这样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