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是不是吃不下了啊?”
他咧嘴笑出一口黑黄歪斜的牙,弯腰凑到了林之南面前,寒风都掩不住的浓郁酸臭味飘过来,林之南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口腐臭黑烂的牙,只感觉胃里更加翻腾。
流浪汉见她不吭声,一把夺过了她的粥碗,倒进嘴里三两口就喝了个精光,然后抹抹嘴满意地打了个臭烘烘的嗝儿。
“就是,小孩子哪儿吃得下这许多!”
另一个脸上有疤的流浪汉也劈手抢了旁边一个小孩的碗,那小孩跟林之南差不多大,当场大哭了起来。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小孩的母亲颤抖着布满血痂的干裂嘴唇,“怎么连小孩的吃食都抢!”
“你这臭婆娘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了?啊?”
喝完粥的流浪汉瞪着眼睛把碗往地上一摔,哐一声,妇人抱着孩子一个哆嗦,缩到一旁再不敢说话。
“行了老弟,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黑黄牙见状扯了扯疤痕男,冲他使眼色。
疤痕男人愣了一下,却见黑黄牙一双眼睛上下打量那楚楚可怜的妇人,他立即醒悟过来,笑着搓了搓手:“谁说不是呢,年纪轻轻的,家里就没个男人照应了,真是可怜哟。”
这不就是经典的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么?
林之南在后头默默看着这一出戏码,又看了看四周围。
不出所料,一干老弱病残也没人能出头,仅存的几个年轻人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正常。
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把粥棚那儿的玄甲军护卫给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