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微微一笑，谢松原却读不出那笑里的意义是什么：“很严谨。你听起来像一个……”

他转了转自己棕色的眼睛, 仿佛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自己却又不那么熟悉的词汇：“理科男。你，今年几年级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九月份本来该上大学。”这大概也是谢松原不合群的原因, 他太早慧了。

不过15岁上大学, 在神童当中也就是普通级别。现在盖亚让人类世界岌岌可危,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大学可上。

“打算读什么专业？”

“目前的想法是分子生物。”

白袖莞尔：“我猜对了。”

他的神情像一只猫在人类面前甩尾巴。

……

现在想来, 那天那个平淡场景在自己脑中留下的印象竟如此清晰。

是因为当时的氛围很好吗？谢松原不可否认，白袖是相当迷人的那一类型，十四五岁的早恋似乎也不奇怪。离开研究所去上大学的谢松原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给白袖写信，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