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十四岁就认识谢松原。在当时那样极端的情况下,灾难让他们更加贴近。
白袖几乎见证过这个人的一切。他的脆弱、他的失落,他的决心、他为此所做出的所有努力……都让这个人的形象在白袖的心里像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哪怕分开的那几年,白袖也没有一刻停止过对这个人的思念。
其他那些短暂经过谢松原人生的人喜欢他,可能只是为了他一闪而过便惊为天人的外表。白袖喜欢他,是因为他曾窥见过这个人的灵魂。
没有人会像白袖一样,对谢松原拥有如此奇怪又浓烈的情感。
“什么内疚。”谢松原说,“我是因为爱你才落泪的。”
说完,他把白袖慢慢地压在了床上,低下头,侵入他的唇齿,一下又一下地亲吻他。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安慰,在爱抚,好像眼前的白袖还是回忆里的那个白袖,只要这样做,就能适度缓解他的疼痛。
这有点怪,白袖想,但他喜欢。
他也没有出声提醒,而是任由谢松原用双手抓住他两边的手腕,按到床上。
白袖乖乖地将爪子变回了人形,纤细修长、骨节分明,但又带着茧的手慢慢被谢松原摸索过来,用更大一号的手掌圈了进去,手指插进指缝,然后握紧。
因为少儿不宜,谢松原干脆在他亲上白袖的一瞬间就屏蔽了在场其他生物的视觉——从月湖里出来后,他就拥有了这样愈发熟练的能力。
即使看不见了,动物们其他的感官还在。在那两道交叠的身影摔下来的前一秒,小桃和小蜘蛛们就已经一窝蜂地从床上跳下来,跑到角落里乖乖待着,并笨拙地用爪子彼此触摸着对方,确认同伴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