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场博弈到达了某个极值点,两者都不再能从进化中获取更多好处,进化的过程也就中止了。
哪怕彗星兰曾一度突变出远超过30厘米的花距,这个批次也终将因为没有昆虫能够为其传粉而销声匿迹。
达尔文之所以能够预测到天蛾的存在,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着最简单的一个逻辑:
如果没有一种喙长足以为彗星兰授粉的生物存在,那么这个无法自花授粉的植物物种怎么可能繁衍生存到现在?
一样事物,或者一个生命、一个种族之所以能长久地延续下来,一定有着某种稳定的外因环境。
而“协同进化”这个微妙的词汇,或许也可以运用到他们和盖亚之间的关系当中。
谢明轩坚信,盖亚针对人类所设置的攻击体系是存在着某种漏洞的。
假设盖亚所来自的那个星系种族真有那么强大,为什么不直接降下连绵贯彻至整个星球的一场天灾,直接让人类消失于无形,而是通过污染这样曲折的方式?
毕竟,并不是所有被污染的人类都会死。
这证明盖亚能量也需要载体。
只有附着在人类身上,通过外来的基因污染将他们转变成盖亚们想让他们变成的样子,这个来自星外的种族才得以在地球表面繁衍。
就像喜欢巢寄生的杜鹃一样,将自己的卵产在寄主的巢穴当中,让寄主帮其抚育后代。
“污染”,或许也可以被看做是筛选合格寄主的过程。
如果它们想,它们当然也可以寄生在其他生物身上。可又有哪种地球生物会像人类这样,拥有着最为完善的精密大脑,可以自如地和同类交谈,分享他们的快乐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