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有再生能力,还好神将孢子送给了他——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一关。
虽然都说伤疤是一个男人的勋章,但要是真毁容了,难说他在白袖眼中的吸引力会不会下降。
直接砍脸上,有够狠毒的。
“所以说,人不能太自大。”谢松原走过去,从男人身上捞起一团菌丝揉散,感受着那些细细的绒毛在他的□□下害怕得瑟瑟发抖。
“你敢和我玩花招,就算跑出一公里外我也可以杀了你。”谢松原道,“起来,在前面领路,带我下去。”
他还要去找白袖。
如果不是眼前这家伙中途截断他的去路,谢松原早就第一时间追过去了。
方才耳边隐约听到一声巨响,谢松原实在担心白袖的安危。听岑思远说这些人都住在楼下,如果此刻的三楼还有人,白袖岂不是刚好掉入狼窝?
可为什么从那以后再没听见别的声音?
他得赶紧下去看看。
男人身上覆盖着的外来菌丝原路撤回,河流一样返入青年的掌心,消失不见了。
男人狼狈地站起来,上半身勉强凝聚出人体,惨灰色的胸口仿佛被浓硫酸滚过,表皮的肉烧焦卷曲。
谢松原懒得多看他一眼,回身捞起地上的负鼠和其他物件:“还不快走。”
对方的眉头重重跳了几下,仿佛被人从背后拿枪指着,慢慢走下楼梯。
谢松原在男人三四米远的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