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原给这人止住了血,顺便让他吸入了一点孢子,不至于那么难受,再用蛛丝做了严密的包扎,防止断肢继续脱落。
内心思索着一会儿等鲨鱼游走,该让谁来照顾他。带在身边多少有些行动不便,可能会阻碍他们的计划。可在这危机重重的月湖地方,似乎放哪里也都不合适。
做完这些,大功告成,乔晟向他表示谢意。
谢松原拉了一下白袖软乎乎的前肢,说:“过来,我看看你的。”
打斗中难免会有擦伤,石头鱼体内的剧毒要比狮子鱼更烈,甚至有可能导致死亡。
虽然当时在洞穴内,谢松原一直都有实时监控这几个队友的身体情况,不让那些致命毒素扩散,但这并不意味着白袖可以随意发挥,甚至不惧和口器里长满獠牙的石头鱼赤身搏斗——
好几个场面都看得谢松原心惊肉跳。
放在平时,白袖多少会收敛一些。可那会儿的他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斗志昂扬的战士,不惜自己被石头鱼凌厉的碎齿刮伤,也要从对方身上撕掉一片肉来。
这样很不好。
谢松原看着白袖背上那片毛发都被刮得破烂凌乱,肌肤起伏不平的新鲜伤痕,忍不住皱起眉头,露出不满的神情。
鲜血一路在水中飘散,血却没那么容易止住,直到现在还有扎眼的红色液体不段从皮下渗冒出来,转瞬化成血雾。
似乎察觉到了心思,白袖极其难得地感到讪讪,下意识地歪着脑袋蹭蹭心软的男朋友,说:“我没事的,反正也不会真的伤害到我的性命。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谢松原的颊侧鼓动了下,居然有点想笑:“你不会出事,不还是因为有我在暗中出力?下次再这么仗着我能给你修复伤口就不顾死活,我可真的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