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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还在发生碰撞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地咬住了谢松原的衣领,像完全培养出了不需要思考的行为习惯似的,将人类青年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背部朝外——

防止谢松原在慌乱中被甩出去。

即使不用谢松原多说,他们也都能看出来这些色泽艳丽诡异、仿佛吸饱了血液的巨型水母是有多么危险古怪。

那被众多水母用触手缠住的匙吻鲟此时似已失去了意识,在几下脱离不开的挣扎后没了动静。

罗丘不自觉地沉下神情,道:“它死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光是待在匙吻鲟的口腔内部,都能听见那些水母在往大鱼体内注射毒液时所发出的“滋滋”声。

那声音好像电流经过,听得人背上都开始发麻。

他们绝对不能离开匙吻鲟保护范围,否则一旦被这些不知道具体毒性的水母蛰中,极有可能和这条匙吻鲟一样小命难保。

而随着他们站稳了身体,不再在水中“随波逐流”,鱼嘴内的几人也更加看清了外面的景色:

眼前所见让众人都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些曾经和匙吻鲟有过身体接触的巨型血红水母很快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竟从身体内部散发出了一层同样极为耀眼的淡淡红光。

光芒的映射让它们在水下的黑暗中看起来更为神秘莫测,迷幻可怖,好似绽放在湖中的地狱之花。

隔着缠得纷乱的触手网络,他们甚至可以看见不到二十米远处,一只硕大饱满的水母胃腔中残存的人类尸体。

那显然是此次进入到湖中的某个势力中的变种人之一,他浑身赤/裸,背上还长着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背鳍,裸/露的肌肤表面满是仿佛被灼烧过的猩红血痕,可见这人死前受到了何等来自嗜血水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