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其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谢松原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但他犹豫了两秒,还是依言照做了。
乔其移动着自己身体中的部分藤壶,用它们极具黏性的基底吸住,然后沿着透明的玻璃缸面,仿佛堆成的积木一样渐渐滚动上来,直至递到边缘。
扑通——
一颗晶莹剔透的鹅卵石从缸顶掉了下来,被谢松原伸手接住。
“给你。”
“好的,谢谢。”谢松原对着手中的鹅卵石块看了看,道,“我们之后再联系。”
从乔家出来后,白袖就道:“你看起来对那个小孩很上心。”
“有吗?”谢松原说,“只是感觉他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白袖一下来了点兴致:“你的小时候?”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乔家大宅,不禁回想起那个娇贵的小少爷做什么都养尊处优的样子,揣测道:“你小时候也会学钢琴吗?”
其实和谢松原的相处中,白袖也能看出来,谢松原小时候的家教应该很严。
他说话和做事都是慢条斯理的,有一种天然又不高傲的从容腔调,按理来说,家境肯定也不差。
但偶尔的,谢松原的身上也会透出一种奇异的狡黠。这种微妙的气质将他和周遭的其他人都分割了开来,形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