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石英用他皱巴巴的爪子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你这样的窝囊废,可不就是害死爹的命吗。不过还要多亏了你爸——他的脑浆尝起来很不错,否则,我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老鼠将他身后的办公椅转了过来,让徐震业死气沉沉的面庞刚好正对着徐峰。
他低下一点头,一根肉色的管子蓦然从老鼠的口中伸出,猛地扎进徐震业左侧的耳洞内部。
许石英深吸一口,一股血液与脑浆碎末的混合体顿时从那半通明的“吸管”涌进他的嘴中。
老鼠面露陶醉,像是吸吮果汁一样嘬着徐震业脑中的浆汁,直到吸管中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空气声,再也吸不出任何东西。
那里面的物质已被彻底抽干了。
“最后一口。”许石英的神情不无惋惜,“谢谢徐首长的款待,我现在感觉力气又恢复了点。”
“啊!——”
徐峰痛苦地哀嚎起来,终于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得精神失常。
他再也承受不住那已不能更加露骨的事情真相,如同万念俱灰的发疯野兽,朝着椅子上的老鼠撞了过去。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你居然这么对我爸,把我耍得团团转!亏我之前还那么信任你!”
徐峰瞬间撕裂了身上的外衣,变成他伤痕累累的甲蝇形态,挥舞着自己同样残缺的螳螂大刀,一下将整张办公椅和上边的两人都推搡到了地上。
房中的剩下三人沉默不语,无言地观望着这场狗咬狗的戏码,谁也没有上去插手的意思。
徐峰摆动着自己酸痛难忍的手臂,在老鼠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而许石英先是惊叫了两声,随后也很快发动了反击。
老鼠红通通的双眸中骤然冒出精光,将他最后一点好不容易从徐震业身上获取到的力量都用在了徐峰身上,发狂地叫喊。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刚好我想吃鲜肉了,你们父子一起死吧,死得整整齐齐,等会在地下还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