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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人体的大脑构造十分复杂,饶是谢松原觉醒了这样的能力,也一时不能做出太精细的操作。

但大概是这人已经被那些粉红色的虫子先入为主,提前掌控了他的行为,野猪变种人思维僵化,直接对着他门户大开,变得非常容易侵入。

如果说他自己能控制针刺的生长和发射,那么同样的,操控着对方大脑的谢松原也可以做到。

谢松原喃喃道:“一万多根刺,同时从皮肤下面钻破皮肉,扎出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那一定会比白袖当时的情况还更疼痛难忍吧。

毕竟谢松原这样的举动,和硬生生将这些刺从他的体内拔出也没有区别。

而且还不是从毛囊的原路径拔出来,而是让那些幼小的刺还在囊袋里的时候,就强制催熟,让它们在野猪的皮下长粗、变长,甚至穿透囊袋,扎到了更深处更为娇嫩的肉里。

野猪身上的蜱虫似乎察觉到了另一个精神控制者的入侵,对擅自闯入的谢松原十分恼火。

它好不容易才寄生了这么强壮有力的猎物,怎么能让他人夺走执掌大权?

干脆也和谢松原较上劲来,争抢着野猪的思维主权。谢松原刚将那针刺拔出来一点,蜱虫就马上又将它们操控着收了回去。

谢松原再欲使劲,蜱虫又追上来。

你来我往的几次交锋当中,根根锐利的针锋尖刺来来回回地在野猪体内进出不停,毫不留情地戳穿刮烂了他的皮下组织,惹得血流如注。

野猪便就这样再无威风气概地摔倒在地,哀嚎着打起滚来。

许是这样的痛感实在剧烈得令人无法忍受,原本应已失去痛觉的变种人竟又表现出挣扎的态势,他在地上接连翻了数圈,真就像是一只趟在泥水里的野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