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 强大变种人在“猎物”身上留下的标记号,是可以让其他竞争者望而却步的。
雪豹想了想,不是那么放心, 又伸着肉舌,在谢松原的下巴、下颌线,乃至脖颈上都舔/舐了许久, 直到谢松原那半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都被他舔得覆满了水痕。
白袖平时吸草时, 都是很温柔小心的。他知道自己的舌头上有倒刺, 会把人类脆弱的肌肤刮破, 所以每次都只用自己柔软细腻的舌尖轻轻去舔。
但今天大概是有所顾忌,为了更加保证谢松原的安全,他格外下了番力气,舔得犹有些重。
微从舌面上竖立起来的倒刺反复刮蹭在谢松原薄得像纸一样的肌肤上端,湿黏的豹舌带来了滚烫的热意,把他一整片皮肉都蹭得泛起红来, 痒得涩痛。
谢松原觉得有些受不了似的,身体稍向后仰。
又不好意思告诉白袖自己被他弄得有点难受, 只是侧着脖颈默默忍耐, 一只手轻轻按在大猫的鼻梁上,笑着说:“干嘛呀,这么害怕我跑丢?”
白袖粉红的鼻头下方喷薄出一股湿润的气流,重重吹拂到谢松原的脸上, 从舔舐的间隙间闷闷地说:“再忍一下。”
于是,就像是大猫给小猫梳毛一样,终于把谢松原给理顺了, 连鬓角和耳朵后边的发丝都弄得水润润。
到了深夜,雨渐渐又变小了。地图上的视野里, 那几道人影距离他们越来越远。
在这样一个带着雾的雨夜,恐怕谁都很难在这样偌大的原始森林里找到正确方向——那些人应该也迷路了。
谢松原坐在白袖的背上,两人悄悄朝着反方向行进,没敢走太远,怕到时候找不到回去的路。
——雨林里面的地面太过潮湿,呆久了不睡服,也没法睡觉,还容易遇到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