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面无表情,避重就轻道:“我有个认识的朋友,他的侄子据说就在军队里工作,对方很关心他的状况,想让我帮忙找找。”
“哦。”对方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这谁知道。可能就是徐震业那个废物儿子吧。你朋友那个什么侄子要是在军队里,估计就悬了,说不定已经嗝屁了。”
但无论对方怎么说,白袖还是跟他要来了去往军政府的地图,回到了桌边,顺便带着那瓶瓶身上都蒙着一层灰的啤酒。
谢松原道:“你还喝酒?”
白袖觑他:“你觉得我像吗?还是你想喝?”
谢松原“唔”了一声,摇摇头:“啤酒不好喝。”
白袖将啤酒推远了点。
“你说过的,你跟我保证过的!”偌大的办公室里,徐峰正在跳脚。
他急得满头是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整个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来,惊恐地看上一眼地上的人尸。
那人的左胸完全被掏空了,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木质地板的缝隙,形成了一滩不规则的湖泊,并且还在向外扩散。
徐峰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跳,他迈开腿,像是怕沾上什么脏污一般,神经质地从那滩血迹上跳了过去。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徐峰认得他,那是他爸的秘书,今年只有二十四岁,是个非常优秀的部下,也是徐震业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