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忍不住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看到一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伤口,没想到谢松原还真没骗他。
“怎么样?我说的都是真的吧。”谢松原不着痕迹地将沾血的手伸到背后,用衣物擦了擦,轻描淡写道,“本来就没什么事。”
他语气有点委屈:“我说没有,你还不信。”
说完,见白袖确认过了,又佯作自然地将腿收回原处,站了起来。
不能再让对方看下去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白袖再晚来一步,伤口就要彻底好了。
谢松原还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也不能让白袖亲眼目睹,他的伤都是怎么愈合的。
至少现在,谢松原还没有做好准备,想好说辞。
白袖:“……”
白袖的心中疑虑重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谢松原之前那个推三阻四的神情,分明有在隐瞒些什么,所以白袖才如此笃定,对方是在说谎。
可了解到的事实又明摆着告诉白袖,他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白袖所不知道的是,某种程度而言,他的感觉是绝对正确的。可不明真相的他只在当下感到了一瞬茫然。
他在军中工作,审判过不知多少色厉内荏的犯人,多年来的职业生涯让他对自身的敏锐判断有着相当高的自我认知,他知道,自己几乎从未失手。
想到这里,白袖甚至感到有点尴尬。
他没来得及将思路延展到其他方面,只是在想,难道事情真的就像谢松原所说的那样,是他关心则乱?
可他凭什么对谢松原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