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池佑奎步入电梯,余笙眼眸里的笑?意渐渐淡去,最终趋于一片冷静。怜悯与漠然交织,被强行压制。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就余笙所知,池佑奎是?一名单亲父亲。
他好不容易将两个?女?儿拉扯长大,将她们成功送入大学。他本该松下重?担等待退休坐享天伦之乐,却没想到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疾苦。
池妙妙,看看你抛下的父亲。他那么努力?认真地活着,你是?怎么忍心让他体会中年丧女?之痛的?
你真的,太狠了?。
她这?边长时间的沉默引起来斐然的注意,“怎么拿个?外卖拿了?这?么久?”
余笙切到外卖软件,过往被她忽视的骑士姓名,如今却主动关注。她盯着上边“池佑奎”三个?大字,神色黯然。
“笙笙?”
扬声器传出的呼唤扯回余笙的出神,想起来斐然之前的问题,她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如实?相告:“我刚刚……碰到妙妙她爸爸了?。”
“谁?”
“池妙妙的爸爸。”
来斐然静默。
须臾,余笙宽慰地笑?笑?,“他在送外卖,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说?起来也快三年了?,应该是?走出来了?,毕竟还有书弦姐陪着。虽然后来也没怎么听到过书弦姐的消息,但说?不定她已经结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