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余笙宁愿自己娇气一点,作一点。
她想告诉许白焰,纵使她再懂事体贴,也无法在三番两次的被抛下后,仅靠一两句“对不起”便心无芥蒂。
她是很好哄。
但她再也不想给许白焰哄的机会了。
太阳在指针转动中慢慢移动,离了宣传栏处的树荫,阳光热辣至极。
不知从哪里传来几道喊口号的声音,勾的余笙从回忆中抽身,匆忙跟上大部队前进的步伐。
谁知刚迈入阳光下,迎面吹来一阵微风,正巧拂进她半睁的眼里。
碍于熬夜玩手机的操作,余笙近视程度直逼四百。平时作画用眼消耗大,她习惯性戴眼镜,但出门基本选择戴隐形。
许是今天戴隐形有些着急,总觉得眼睛不太舒服。现在像是吹进了沙子,还不敢用力揉,酸痛的眼眶湿润。
谢丹就站在她旁边,注意到不对,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进沙子了。”余笙停止高频眨眼,又眨了眨,“没事了。”
前方是中途被曾雪叫过来陪同的文职工作者。
年轻女孩眼尖,往操场上一瞥,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诶了声,回头跟曾雪说:“好像是许队长他们。”
余笙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抬头。几乎是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站在跑道内侧的男人头顶烈阳,单手叉腰,秒表的挂绳随着他计时的动作正在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