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小跑着扑到卿杭怀里,“姑父再见,记得给我打电话,过年要来吃年夜饭哦,不能不来,我们拉钩,骗人是小狗。”
卿杭笑着勾住她肉嘟嘟的手指,“一定来。”
程遇舟知道卿杭联系了白城的县医院,看完烟火大会,他就回去了,“这是家里的钥匙,房子一直空着,你住着也是帮我们的忙。”
卿杭去年回去过一次,找到以前的房东,把他和爷爷租住过的小院买下了。
“我有地方住,”卿杭收下了钥匙,“距离近,走路几分钟就到,我会定期去看看的。”
程遇舟送他去机场,“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卿杭在长岗住了一周,这趟旅程很顺利,只是有些遗憾,那年夏天和程挽月说好一起来看烟火大会,只有他看到了。
回到白城后,月牙几乎每天都用程遇舟的微信给卿杭发语音,说她在学校的朋友,说煤球和糯米打架,说狗狗踩她的脚。
如果卿杭在上班没有及时回复,她还会生气,但也很好哄。
院长的家和卿杭住的院子是同一个方向,经常一起下班,大家都说卿杭待在这个小地方屈才了,院长也不安心,趁着卿杭和月牙打电话的时候提起给他介绍对象的事。
这不是第一次。
在老一辈的人眼里,卿杭这个年纪早就应该结婚了。
从去年夏天到今年春天,从各科的同事到院长,已经是第六次。
一只猫突然从路口蹿出来,不像是家养的,漂亮但又很潦草,卿杭不自觉地跟着它走到了学校附近。
县城再怎么改建,老城区的路也没有大改的余地。
校园里的广播声隐约传来,很快就被淹没在闹哄哄的谈笑声里。路边摆满了小摊,学生吃饭的时间不多,这种小吃摊比饭馆方便,一拨接着一拨的学生跑出校门,让这条并不宽敞的马路变得十分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