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垂首,主动认错。
“过去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昨夜才知道不该轻视……”
尤其成家以后,不能只顾自己,还要顾着身边的人。若再像从前那般粗心大意,生了病难受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林殊文闷声:“你罚我吧。”
严融之哪里忍心对他苛责半句,揽着少年坐在腿上,摸摸他的左耳,又对着双眼细看。
午后林殊文看了半时辰账本就被严融之勒令休息,药喝了,觉睡了,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春雷惊响。
这夜之后冷了不少,连续几日的倒春寒让林殊文不好过。
尽管屋子四周置放火盆,手炉不离身,可敏感的身子经受不住节气变化的影响,感染风寒又发烧,按剂量按时服药,虽不是大病,却断断续续地不见好。
比他更不好过的是严融之,男人对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账本挪进屋内看,不时将手探入被褥,掌心摸着他的手和小腿,生怕他再受到一丝凉气。
林殊文枕在严融之腿上和对方一起看账目,他忽然伸出褥子下的胳膊,缠住男人健实的腰身。
严融之拉起被褥盖好他:“怎么了。”
林殊文问:“明日是不是要出门?”
据他所知,每年这个时候严家理应有几场酒宴,目的是打点与官场那边的关系。
严融之:“此事不必操心。”
林殊文道:“该去办正事就先出去办,若因为我这点小病耽搁,惹别人不高兴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