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打死精神,心里还惦记着方才的一些话。
“严爷,我……我没有答应李家的求亲。”
“王婆婆突然上门说那些话,我也不知晓如何回应,但若想我答应婚事,定是万不能同意的。”
他恍惚道:“若非两心相悦,怎能许诺终身大事。”
可两心相悦该是如何的,纵然林殊文自幼念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严融之看着他:“殊文可想过跟什么样的人成亲。”
坦率直言的话叫林殊文无措,对上男人的视线,更是心慌。
他咽了咽嗓子,具体想不出要成亲的人是何模样,但所说一概不知,并非如此。
至少都该像严爷这样的……
念头刚闪,心跳愈发剧烈,连指尖都悄悄颤抖。
比梦到严爷还要叫他心虚羞耻。
入夜就飘起了微雨,落在四周的雨声愈发彻响。
林殊文又困又累,严融之叫人收拾了房间,道:“下了雨不好走,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可好。”
少年揉了揉困倦的眸子,懵道:“不回去了么。”
又迟缓地点了下头。
林殊文支支吾吾,欲盖弥彰地喃喃:“困了。”
进了收拾好的客房,本想装睡掩饰心迹的少年很快就睡着了,连沉闷而起的几道雷声都未能把他从梦里惊起。
严融之立在门外低叹,为少年的好梦欣慰,又无端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