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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进灶屋,不一会儿虫子就烤好,分给林殊文一半。

林殊文脸色泛白:“我、我不吃……”

莫布先吃一条,道:“香香脆脆,真不尝啊?”

林殊文抱在怀里的木头仿佛烫手山芋那般:“这、这里面的木头有虫子么?”

莫布摆手:“这几块切出来的都是干净的。”

林殊文松了口气,没有胆子看莫布吃烤木虫的画面,急急忙忙从莫家跑远。

严宅,罗文迎接回来的马车,再看跟在管事身后,由护卫牵回来的几只羊,摸摸下巴。

严家有农庄,庄子里牛羊养了不少,不过从不往宅子里牵。

严融之走下马车,罗文凑近问:“主子怎么养起母羊了?”

管事道:“将要入秋,羊乳温性滋补,备些羊乳喝对身子有益。”

牵回来的母羊品相极好,挤出来的乳水自然也好。

时下富裕的人家都开始为入冬做准备,秋屯食,滋补身子,管事便提几句,主子就让他把羊牵回院子。

严融之和林殊文几日未见,甫一下车,那份思念便加深几许。

虽然从罗文传递的书信里知道对方的情况还不错,少年让人省心,只是日日待在屋内,温顺之余,不免让人怜惜,怕把人闷坏。

严融之在书房批了几封信,待管事把后厨备好的羊乳送来,他换了身墨色布袍,拎起水囊,沉甸甸的,里面装的是热过的羊乳。

暮色已尽,林家旧屋外不点灯,暗沉沉的。

严融之扣起锁头,片刻之后少年清亮绵长的声音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