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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融之把窗门关好,灯盏置于书案,隔着山水屏风,隐有暗淡的光透进床榻的方向,沉沉暗暗的,不愿打扰里面的人清醒。

沉闷的雷声贯下,严融之从书案侧目,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屏风后。

榻间少年已经起身,裹着被褥的身子僵硬。

“殊文。”

严融之来到床边,望着出神的少年,拢了拢罩在他身上的薄褥。

“莫怕。”

林殊文拉起被褥紧捂右耳,眼眸盯着面前的男人,半晌才认出人。

“严爷……”

从慌乱中回神的林殊文打量眼前的陈设,认出这是严融之的寝室。

身上的褥子柔软舒适,有股干燥温暖的气息,和严融之身上传来的味道一样。

彼此之间都没开口,林殊文却在对方的注视下无端端泛起耳热。

他拉高被褥捂住半张脸,如星的眸子转了转。

“我怎么睡在严爷房里……”

严融之道:“你在房中昏迷,我将你带了回来。”

林殊文喃喃:“我生病了。”

他把自己裹在被褥,身子始终觉得疲累,半晌,眼皮又沉沉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