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没有力气,无法像莫布那样给人干活儿,且多数雇佣的人家很少招哥儿做重活儿,更不招女人和小孩做力气活儿,容易引来闲话。
为此,许多哥儿除了打理家中比较简单的农事,想挣钱,只能做点女工的细致手艺,织布卖衣,奈何这些他都不会。
“既然如此,”严融之把两盏灯放下,“夜里若想写字看书,或雕木头,就用这盏灯,蜡烛光暗,容易伤眼睛。”
林殊文把两盏灯收好,沏了茶递给严融之,刚坐下,止不住微微翘起唇角。
严融之问:“要不要继续写。”
林殊文点头:“嗯。”
又道:“我一早和莫布上山摘了好多蕈子,云耳和竹笋,回来的路上还装了一兜山捻子。”
林殊文打开布帕,抓起一手山捻子带去井边洗。
少年目光含着真挚的期盼:“严爷,尝尝?”
严融之收下少年的好意,林殊文自己也吃了一颗,眼眸弯弯的:“好甜。”
严融之忽然一笑:“的确很甜。”
一早听闻少年和莫布小子去山上采蕈子涌起的闷沉之意,在此刻蓦然消散。
不过林殊文什么都不知情,素白的小脸对着严融之,渐渐停止笑意,握着山捻子连忙又咬了一颗。
严融之不解,看着少年陡然有了心事的模样,问:“怎么了。”
林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