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容脸上一红,“您说什么呢,哪有?这种事。”
她这位额娘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便是言行太放诞了些?,不过舒穆禄氏本来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她看上刚阿泰纯粹因这小伙子一根筋直肠子——反正夫妻俩有?一个长脑子的就够了。
舒穆禄氏见她要?下床迎接,忙将她按住,“你别讲究虚礼了,老实躺着吧,仔细造出?病来。”
玥容对旁人不肯抱怨,当着母亲面就不免显出?许多撒娇情态,“您瞧瞧这几天怎么过的,人都要?发霉了。”
不许活动倒罢,关键连洗头洗澡都在禁止之列,顶多能拿热水擦擦身,幸亏是大冬天,否则铁定得有?臭味。
再?这么躺下去,她都要?生褥疮了。
舒穆禄氏道:“哪个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月子里不当心,往后?有?你苦头吃。”
又拿左亲右邻的事迹来恐吓女儿,某某氏就因为月子里多洗了个澡,以后?每逢阴雨天就腿疼头疼,跟针扎似的,明明还?不到三十,瞧上去却?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这都是不听老人言的下场。
玥容辩道,她听娜仁说蒙古那边不怎么流行坐月子,产妇们?躺个三五天就下地干活,也没?听见有?什么大碍。
舒穆禄氏道:“那些?北地蛮子都是野人,你瞧你娇花似的女儿家,怎么能跟她们?比?”
玥容:……
你们?满人好像也是北边来的呀,不见得这么快就被同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