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心急火燎地找老康告状去了——得趁着老康最怜惜乌雅氏的时候乘胜追击,不然等僖常在缓过劲来,这事恐再?有变故。
她可不愿留下个定?时炸弹,危及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侍女汀兰端着热腾腾的鸡汤进来,“贵人此?刻虽没胃口,还是将就用?些罢。”
说完舀起一勺,轻轻吹凉了递到乌雅氏唇边。
乌雅氏细细饮下,嫌烫又?皱起了眉,沉声道:“贵妃那边如何?”
汀兰笑道:“贵妃娘娘高兴着呢,能?抢在安嫔头里生下孩子,又?是个男胎,这下怎么?着都?不会?屈居人后了。”
是啊,哪怕没有僖常在这出,让她早产本?就是贵妃的打算——佟贵妃生怕安嫔先诞下皇子,势必得夺去万岁爷全部的重视,那这胎无论是男是女,都?将落得湮没无闻的下场。
故而早早就让太医院那头做了准备,准备给她喂下催产的汤药,好稳稳地压安嫔一头。
至于母体会?否受损,却不在她考虑之内。
既然横竖都?是早产,她为何不能?赌一把?经此?一事,安嫔对她冰释前?嫌,万岁爷也?会?倍添信任,至于贵妃……她以为有了四阿哥就能?稳坐钓鱼台了,却不知?万岁爷对她的考察才刚刚开始。
乌雅氏望着襁褓中稚弱的身躯,她对不住这个孩子,身为额娘,她本?应遵从母性的天?职,可她却以此?为砝码,换取自己在宫中立足之路——当时她本?可以躲过的,但,理性却使她成全了赫舍里氏。
尽管她也?是不得已。
乌雅氏爱怜地抚摸着四阿哥柔软胎发,心中惆怅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