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容见这人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恨不得将他掐死,是生怕后宫风平浪静?
她也只能配合到底,于是将那晚的情况娓娓道来,并道:“臣妾可不敢下死手,不过拿僖嫔妹妹扎筏子,省得六宫众人有样学样罢了。”
你还没下死手呢,那二十板子可是寸寸到肉,一分都没少。僖嫔心头哽血,撑得笑脸发酸,“臣妾也是一时糊涂,往后定会改过,只是恰逢年节,各处琐碎嚼用多出不少,臣妾才脂油蒙了心想出这个主意,原想着暂时挪用过后添上,不成想让姐姐误会,实在是臣妾的过错。”
这话半真半假,她家里的情况如何,万岁爷自是了若指掌,僖嫔又爱美,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光是衣裳妆奁便所费不赀,可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邀宠么?
至于是否挪用,过后又会不会填补亏空,那得见仁见智。
当然她主要目的还不在辩白,而是希望皇帝明白她苦楚,或是撤销三个月罚俸,或是给她贴补些私人赏赐,好让她度过难关。
玥容含笑道:“启祥宫人丁兴旺,也难怪消耗大,我的景阳宫就太过冷清了,妹妹若觉支撑不住,不若裁几个人的好。那些金玉饰物,不妨也换成绢花的,个个插金戴银满头珠翠,怎能不遍地欠账?”
宫中嫔妃贴身侍婢、掌事太监那都是有数的,当然外头伺候的不算,全看各人。僖嫔自己爱摆阔,回回出行都是浩浩荡荡一大波随从,银钱如何省俭得下来?
玥容每说一句,皇帝的脸色便冷下去一分,到最后已没好气,“带着你的甜汤滚罢。”
僖嫔几乎是屁滚尿流逃出御书房的,哪晓得皇帝非但不同情她的境遇,反倒大发雷霆。
似乎还嫌二十板子挨少了,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