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会意,“奴才帮您挑干净罢。”
回应他的是玄烨冷冰冰的语调,“不必。”
魏珠只得讪讪地缩回手,又以目示意对面,没瞧见万岁爷酸得厉害么,还不快表现表现?
玥容无奈,将自个儿盘子里红焖鲥鱼分一半过去,“万岁爷,这个是加醋腌制过的,筋骨皆已酥软,可以放心食用。”
她没料到老康这么小心眼,连小姑娘的醋都吃——娜仁不会挑刺,他也不会不成?
哦,是她忘了,皇帝自然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一顿鲥鱼宴吃得火药味十足,玥容看着皇帝碗里剩下大半的粳米饭,心里很怀疑史书记载有误,老康真能拉得十五石弓么?这根本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罢。
娜仁倒是美美饱餐了一顿,这回她学乖了,没再继续逗留,道过谢便颐然离开——今天跟表哥见了面,还说了两句话,很可以向姑母交差了。
玥容交代宫人收拾桌上残羹冷炙,便自顾自到净房洗漱,哪怕老康不来,这也是必经流程,闷了半个月,人都快发霉了,总得去掉一身浊气。
等她浑身清爽地出来,就见老康也沐浴更衣毕,整个人跟刚拔出的水萝卜似的,白里透红。
她不免笑道:“万岁爷手脚真快。”
玄烨二话不说,压着她就滚到榻上去了。
玥容觉得他今晚分外卖力,难道是真被气着了?那她日后可得多气气他。
次日起来,玉墨看着自家主子红艳艳的嘴唇,打趣道:“都不用上口脂了。”
玥容叹息,难怪都说男人跟禽兽没什么两样,发起狂来还带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