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了这些天,连花盆底都快忘记怎么走了,玥容谢过玉墨提醒,一面抓着侍女的胳膊——她真怀疑自己饿得太清瘦了,风吹吹就能倒呢。
看起来倒是更显纤弱美态,比以往添了楚楚韵致。
僖嫔从旁经过时,就觉得这狐狸精真是工于内媚,禁足期间还不消停,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看上去依旧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玥容微笑望着她,“妹妹瞧什么呢?”
僖嫔先前疑心生暗鬼,自己把自己吓病了好一阵子,可见玥容究竟不曾对她做些什么,反倒是佟贵妃一张状纸告下去,玥容立即倒霉——此消彼长,那股惧怕消弭无形,轻慢之态也渐渐升起。
看来是她太把这厮当回事了,离了皇帝的宠爱,安嫔根本什么都不是。何况皇帝也没理她。
僖嫔讥诮道:“我劝姐姐往后还是老实些罢,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
“谢妹妹忠告。”玥容莞尔,“可你话中之意……贵妃娘娘难道是鬼?”
“你!”僖嫔不意她禁足出来依旧牙尖嘴利,待要辩驳,偏偏无言以对,气得脸色红涨。
佟贵妃可不是个讲理的人,这话若传到她耳里……固然安嫔讨嫌,可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玥容才不管收拾烂摊子,轻飘飘搭了玉墨的手,“走吧,别误了向万岁爷请安。”
老康也算半个文人,见雪景甚美,便以此为题,写了好几幅字帖,让各宫前来领去。无论诗文好坏,总归是万岁爷的墨宝,众妃自然得捧个人场。
僖嫔跺了跺脚,到底不敢延误,悻悻然坠在玥容后头。
等到乾清宫中,除却抱病的皇后与惯不见人的宣嫔,各宫主位差不多都已到齐了。
宜嫔瞧见两人,唯恐天下不乱,“二位妹妹怎的一同前来,今儿倒是赶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