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只听坏笑的杰瑞长长哇哦了一声,撞了撞亨利的肩膀,傻乎乎蹦出一个词来,“辛德瑞拉吗?”
杰瑞这样讲,显示的是即便他不知道亨利家里的具体情况,也知道亨利经济情况不俗。毕竟读公学和剑桥,除了要成绩好,还要很多钱。可亨利这个一半血缘的姐姐看上去则像破了产的。
几个男孩听了,面上都憋出笑容,狄兰揣着兜装模作样看了看旁边。
“不,钱宁绝对不是什么辛德瑞拉。”亨利拖着长音道,“她只是有辛德瑞拉综合征。”他耍小聪明,又同另一个同伴胡诌,“查尔斯,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这个生造词送给你,不用谢。”
钱宁听到一声笑骂的“狗屎”时,她也板起了脸,狠狠警告亨利,“闭嘴!”
杰瑞意识到自己掺和进了家务事,连忙吐舌跟钱宁说抱歉。之后,非常自然地退了几步往酒店正门走。其他男孩都跟了上去,有一个摁了摁帽檐临走嘴里还挂着“原谅我”。
土生土长的英国人这时不退,大概会尴尬的想把地球钻出个洞来。
狄兰亦低声说“原谅我”最后一个离开。
钱宁瞪着亨利的余光,瞥到狄兰很不明显地跟她点了个头,还瞥到门童帮狄兰开门时有礼的点头躬身。
僵持了两三秒,亨利讨好地笑了出来,用g城方言讲:“闭嘴就闭嘴,男人婆,你瞧你,把我的朋友们都吓跑了。”
“不许叫我男人婆。”钱宁气呼呼把尼龙包甩到肩头,扭头就走。
雨停了,钱宁走出了酒店的典雅拱廊。
亨利欠揍的声音跟了上来,“喂,要不你换身礼服,晚上来这里跟我们一起过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