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薛尧衫那性子,北冥翩义可以想象他说这番话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不过是浮石会罢了,回回都请我,我也回回都不去,又不是什么大事,今次是怎么?他着急个什么劲?”
薛骆迁谨慎地回答:“此事……还请前辈与祖父见面后详说。”
北冥翩义其实也懒得追究:“薛家还是那老东西掌管着?”
薛骆迁肯定也不是,否认也不对,这放肆的称呼,也只有多年老友才会这么叫,才敢这么叫,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是。”
“或许尧衫是在等你成家,你年纪也不小了,既家世显赫,又是青年才俊,如今更做了武林盟主,多少人盯着呢,你可有钟意的人家了?”
薛骆迁乖巧地答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一向潜心向武,还不曾。”
“成了家可就不一样了……”北冥翩义目不斜视,端着茶杯吹啊吹:“不如,我替你物色几个,你先看一看?若是相中了,岂不是大喜事;若是相不中,也无妨,只当是我这长辈的一份心意了。”
薛骆迁没什么反应:“多谢前辈,只是晚辈于此事上一向不通情理,祖父的意思也是晚两年再说不迟。”
他这边推阻,北冥翩义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祖父十六岁便有了你叔父和你爹,到你这里倒是不急了。”
“是。此事急不得。”
“不错。”北冥翩义挑眼看了他一眼:“是急不得。可若有了意中人,可就急得了。”
薛骆迁没有接话。
“茶凉了。”
二人一起起身,老人朝他努了努下巴:“盟主若是急,不如趁天色未歇,尽快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