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他光是担心这队人马,别到时候因性格不合而内乱大打出手,就够累的了。
且薛骆迁似乎没觉得哪里不对,这些人一个个提出要一起去时,薛骆迁的确是问过他行不行的,他咬唇说行,薛骆迁便也行。
一行人出了竹林,月光稀松照胧。
察觉到他的目光,薛骆迁侧头:“阿晏,累了吗?”
“啊?没有。不累。”北冥晏只好将这当做是文化差异,或许对中原人来说,头一次去对方家中,不算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
此时距离一行人偷偷离开连城司,已经有三日了,又是一个夜晚,他们终于抵达北山,刚遛出山脚下一片茂密的林子。
他身边是依旧粘人的三弟,前边是像两只抽疯如野牛、做什么都要“怎样?不服?不服敢不敢比一比?”、“比就比!小爷会怕你?”的叶笑云与姬朝星。
他收回目光,还是觉得惋惜,毕竟这是他与薛骆迁的一个“第一次”哎。
山顶上北冥家的别院外,果然有姬家与北冥家的侍卫重重把守,而两家的小公子,正偷偷摸摸地想要带人遛进去。
姬朝星弯腰贴着墙,边走边小声啐道:“窝囊!为何不正大光明地进去?”
看门的是他的亲哥哥姬朝夕,上次他见哥哥,还是在岭南,哥哥与薛骆邶抢着抓人,结果反倒叫人跑了,碰见他同他说了两句话,忙着。
叶笑云回头,笑:“孩子,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吧?这才叫情趣~”
“恶心……再敢叫我孩子,我撕烂你的狗嘴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