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骆迁道:“你先别急,我会全部告诉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得,在岭南认识的那个季风吟?”
“记得。他是?”
“季风吟的眼睛很像北冥晨。你曾对我说过,北冥晨也有一双桃花眼,非常具有标志性。”
“是,可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人长着这种眼睛,难道单凭一双眼睛相似,就断定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死?”那夜埋葬幺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像梦魇一样,他绝不会记错的,更忘不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薛骆迁点头:“不错,且北冥晨早夭,所以当日你见到季风吟时的震惊,被我当做了思及亡弟之情,我担心你难过,不敢提及,也就没有去多想。
“可后来师父说,真正的季风吟早已遇害,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师父与季家同在南疆,平日也素有来往,消息不会有错,而假的季风吟也正巧使了金蝉脱壳一计,最后才能脱身。”
北冥晏道:“可人|皮面具不算秘技,又不是非北冥家不传。”
譬如,姬家就很擅长,皇帝的血滴子与暗卫也擅长。自然,北冥家更是专长罢了。
薛骆迁道:“嗯,这些的确不足以令我怀疑他,只是阿晏,你仔细想想,在地宫中,是谁解开了封印行川身上的特殊尸符?”
北冥晏略一回想,当时南宫卿水正在教育南宫后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了,没有错,是季风吟动用的招魂幡,抽离了行川身上的丝带。
还有,季风吟逃离时所用的轻功,非常之高,那一下出其不意,快得连薛骆迁都没能堵住。
二人对视,皆明白了对方的心中所想。
轻功天下独绝,乃北山当属第一。
“师父将行川的尸身带回去查看,我也看过,她身上尸符的断裂处,有一排细小的针眼,皮肤里也有一排短针。后来师父还给了我一幅季风吟的画像,画上之人哪里都与这个假的季风吟相像,却唯有眼睛,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