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是在大牢中,他表露心意。
薛骆迁也很快注意到凑得太近了,愣了一下,居然往后退缩了一下。
“阿晏,我现在……”迎着北冥晏不解的目光,薛骆迁指了指自己的脸。现下还戴着人|皮面具。
北冥晏结结巴巴的:“干嘛说这个?谁、谁想了……我没想!”
“嗯。阿晏,看,点灯了。”
很快,他们眼前便灯火辉煌,这庙会的第一个夜晚,往往是最热闹的。
几乎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薛骆迁与北冥晏的交情,起于十多年前的薛家宴会,也止于那场宴会。
或因薛天籁与北冥晏的亲事,这二人充其量不过是妹婿和堂兄的关系。
至于薛盟主的一片痴心,江湖中人说说也都罢了,从没见过人家北山理会这些传言,都道莫不是一厢情愿。
但其实,薛骆迁早在那次宴会前就已经认识北冥晏了,虽然是单方面的。
知此事者不过三人,叶笑云便是其中之一,还是当事人后来亲自讲述的。
前几日,叶笑云与萧衍终于回到中原地界,进了岭南驿站,途径中原与碧落相连之处的一座山,名叫重云山。
此山还有一座与之齐名的山峰,在北山,也叫重云,不过两山的“重”字,同字不同音。
萧衍哼哧哼哧地推着车,叶笑云懒懒散散地躺在车上,遥遥望越来越小的山影。
说起来,那时候的薛骆迁还真是够孙子,躲起来冷眼旁观,叫他与北冥晏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