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着你。”
北冥晏犹豫道:“你别忘了,要在庙会时带我玩的。”
“好。”这个好,薛骆迁说得胸有成竹,是否是觉得自己可以在庙会结束之前回来?
北冥晏没有再问:“那城墙……太高,我可爬不上去。”嗯,虽然他轻功可以,但要顾仪态,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爬不上去,并非撒谎。
薛骆迁点点头:“嗯,阿晏若是再不走,我可忍不住了。”
“哎?什么?”
“抓你进来……”薛骆迁指了指里边的床。
北冥晏还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看都不敢再看薛骆迁一眼,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
他走路时,挂在衣带上的黑色剑穗晃晃悠悠,那是薛骆迁送给他的,作为“破剑”的回礼。
他没有佩剑,便挂在衣服上,剑穗有些长,垂在衣摆上,位置是有些怪,怪就怪吧,谁叫他喜欢。
薛骆迁自他进来后不久便注意到了,此时看他离去的背影,无端想起了那个男人。
爹与阿晏一点也不像,生性活泼,喜好使坏,对亲近之人少有正经的时候,和阿晏简直就是反面。
可如今他们却有些像了。
当年娘送这个剑穗给爹时,爹就是这般将它拴在衣服上。娘觉得奇怪,问:“你这是做什么?”
爹笑嘻嘻道:“衣服比剑常带在身边,叫为夫时常想起娘子。”
娘笑着说,你怎么不拴在脖子上?日日夜夜都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