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走。为什么?”
北冥晏诧异:“谁?”
“……”薛骆迁皱眉:“就是,他。”
就是谁……?北冥晏想了一会儿,只能是在说那个假的季风吟吧:“他知道我四弟的事。”
他不知道薛骆迁现在这个状态,还能不能正常思考,这件事他也是憋了许久,此刻干脆倾吐道:“那把骨笛虽然不是四弟,可你知不知道,境外有种巫术,可唤生人死骨开口说话,我怀疑季风吟——”
他刚说出“季风吟”三个字,便被一把捂住嘴,薛骆迁有些恼怒道:“别提他。”
他便不说了。惹怒一个醉酒之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想着等薛骆迁正常了再说,去拉薛骆迁的手:“……好,我不提。咱们别闹了,回去吧?这里好冷。”
薛骆迁反手抓住他的手:“阿晏,我修御尸道……”
他知道薛骆迁想说什么,打断道:“没事的。有什么事也等你酒醒了再说。”
他当真有些冷,想回去躺在被窝里,脸蹭在柔软的被子里,蹭啊蹭的,别提多舒服了……
嗯?等等……!
他神游想着温暖的床,未能反应薛骆迁是怎么靠过来的,眼前这张脸颓然靠近,鼻尖相触,唇上感到几分温润。
接下来便是死寂。
月光下,薛骆迁的睫毛完完全全地映入眼帘,分明可数,闭着眼睛,唇贴着他的唇,双手搭在他肩上。
北冥晏在心中原地炸了一会儿,身体木僵,那侵犯的唇似乎不满浅浅接触,张开嘴想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