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大汉,想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家”。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道:“占山为王,掳你做他的童养媳呗!”
叶笑云蹙眉:“你再说一句试试?”
说话的人后退几步,畏惧着不吭声了。
北冥晏不懂实属正常,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他又不是中原人,也不在中原长大,更万万没想到,中原人能当街说出这种话来,他推了一把叶笑云,红着脸转身便走了。
后来,南宫卿水请叶笑云吃饭赔罪,叶笑云终于想起在岭南时,薛骆迁的英雄救美之举,借花献佛地勾搭着薛骆迁,一起蹭了顿饭,吃到很晚才回来。
这都是后话了,反正北冥晏觉得这段经历实在丢脸,这些年想起来,都告诉自己从未发生过。
梦,都是梦。
没想到十多年后,居然在这种场合,这个时间,以这副姿态,再次见到当年的风采,依旧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南宫卿水和当年戴面纱时的感觉,简直如出一辙。
回忆就此结束,因为薛骆迁开口了:“不可。”
南宫卿水放下了行川的胳膊:“她这丝带……”
“是特殊尸符。”
南宫卿水的脸在围帽下,北冥晏看不到她的目光,却直觉她在时不时地打量自己。
“好吧,先不说这个,你让开。”她朝他们走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新气味,如雨后草木气息。
薛骆迁道:“别闹了。”
“你才闹。少跟我装老成!”一双芊芊玉手揭开帐纱,露出一张戴着面纱的脸,双眼露在外面,白了一眼薛骆迁。
她生得极美,却不是美在精致,而是风情,眉目流转,望着北冥晏,凑近仔细瞧:“哟,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