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震惊。
若说他之前并不理解,薛骆迁为何出身武学世家,自小走的便是正道,转头还要学御尸术,现下居然有些明白了。
这种力量,是刀剑无法比拟的!
他又恍惚地意识到,他不曾亲眼见过薛骆迁用御尸术,只是听薛骆迁说,“这就是我的正道”,也没有主动问薛骆迁。
为何就这样相信了薛骆迁?相信这种一面之词?明明他非常多疑。
这种信任,甚至到了忘记去问的地步,只要薛骆迁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薛骆迁说的话都不必担心,有薛骆迁在,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时间,北冥晏觉得无所适从,他在心中为自己辩解,一定是方才误看了行川的脊背才会这样,是的,一定是的,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的。
有一个念头近来一直困扰着他,而他也一直在逃避,此时却不晓得是怎么了,止都止不住,他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可究竟在逃避什么,竟也一清二楚!
就在季风吟从恍惚中醒过神,注意到北冥晏的不对劲时,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让他们都麻木了,没有一丝震惊或是恐惧,因为此人是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是此行的最终目的。
来人头戴一顶白色高帽,一身缟素,脸白如纸,神情憔悴,左手提着一把剑,右手在后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这张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毫无生气,待他关好门走进来,北冥晏才看清,他右手拎着的,居然是被捆成粽子般的姬朝星!
那左手拿着的,自然就是姬朝星的佩剑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