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哆哆嗦嗦地翻着账簿:“掌柜的,是几位姑娘,和晚上那群人是一道来的。”
少年一听,二话不说走向旁边的几间房门,门锁着,他便一脚踹开,力道之大足将门整个踹歪。
掌柜的看了,肝都颤了颤,但见那少年凶神恶煞的,愣是不敢说什么。
黑洞洞的房间,无人。
又踹一间,无人;再踹一间,无人……一间又一间,原本住着谢凉手下和姑娘们的房间,连着十几间都锁着门窗,却空无一人。
这头动静这么大,肯定闹到楼下去了,北冥晏忽感不对,问薛骆迁:“阿云和萧衍呢?”侧身看向最里边的房间,房门禁闭,灯黑着。
叶笑云若是被方才的声响吵醒,连根拔起这家店都是有可能的。
他刚要过去看看,又被薛骆迁拉紧了胳膊:“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北冥晏正欲问他们二人为什么不辞而别,还是挑半夜走?方才下楼踹门的少年和方丈又上来了,看热闹的都去下边了,此时本层只有他们四个还站着。
少年本意是想再来查看一番事发地,没想到还有人在,走近一看,是两个男子在拉拉扯扯,皱眉想说两句,或者就是想冷嘲热讽两句,先看见了薛骆迁的脸,当即神情便有些犹豫。
这人怎么有些像薛骆迁?不过他们已多年不见了,他不敢直接认。
四年前,他被他爹锁在家中扎马步,没能去看武林大会;三年前,围堵叶笑云那次,薛骆迁故意放跑了叶笑云,他们也没打几次照面,且当时薛骆迁一袭黑衣,手持逢山。